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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举(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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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举

长宁州府位于南边, 七月是正热的时候,一行人走到州府时已经换上了之前从未穿过的纤薄绸衣,即便如此依旧热得有些受不住。

守城的衙役们看过了户籍文碟, 确定他们并不是歹人后这才收了入城费让他们进去。州府远比府县大的多, 也更繁华, 几人走了一会儿终于找着一个装修寻常的客栈,这才进去。

伙计打老远就招呼客人:“客人, 打尖还是住店呢?我家大堂里有冰,坐着歇脚凉快的很。”

苏谷问伙计:“住店是怎么收费的?”

伙计笑道:“天字房一间八十,地字房六十, 大通铺三十, 这价格在州府城里可是最实惠的了, 而且天字房还有冰鉴, 每天中午最热的时候伙计都会给添两斤冰块, 可凉快了。”

这价格比府县最好的客栈房费还要高出不少, 林安有些心疼银子想着住地字房就行了, 可他也是一行人里最畏惧暑热的,天字房的冰块对他诱惑很大。

“那就两间天字房一间地字房。”苏谷很快拍板。

住下后苏谷给伙计几文跑腿费, 以后便开始打听起了长宁州府的情况和势力分布, 已经考舍周围的地形。

伙计得了打赏自然勤快,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还说了往年的一些趣事,几人又问了伙计不少和乡试相关的消息,伙计也都答了。

第二天一早, 苏谷和林安赶了个早去离考试地方不远的大客栈里租了一套五间的大院子, 卧房三间,厨房和书房各一间, 外加角落里的一个小厕所,租一个月,共计三十五两银子。

苏谷先付了订金,林安看着白花花的银子被伙计揣走也是满脸的舍不得:“乖乖,这银子也太不经花了,这一个住处就花光了我铺子两个月的进项,幸亏我当初听你的话,没想着在外面租院子。”

林安的感慨是有依据的,租客栈里的院子水、柴火和夜香等零碎的费用都不用他们出钱,客栈每天会免费给租客提供热水和十斤柴火,除了吃饭,几乎再没有其他花项。

若是自己租院子浪费时间不说,杂七杂八的花费计算下来其实更多,倒不如住客栈划算。

两个人很快把带来的行李安置好,这会儿顾渊和仲长青已经在州府最大的书局里坐着读书了。

每当这时候顾渊就感叹自己‘嫁’了苏谷这么一个能干的贤内助当真是走了大运,家里的里外事务一把抓不说,出门在外也能把事情安排的妥妥当当,让他一门心思只读书,不会被旁的东西分了思绪。

他感念苏谷的好处,读起书来就更加用功。

仲长青亦是如此,他吃过的苦不比顾渊少,关于母亲的离世和仲家的逼迫让他时时刻刻都不敢停歇,一门心思的埋头苦读,只等金榜题名后将所有加铸在自己身上的种种不公全部讨回来。

两人都是心智极为坚定之辈,一连三天都呆在书局里或苦读或与人小声辩论,只等天色渐暗书局打烊方才离开。

而两人的表现不知不觉就入了很多人的眼。

州府书局的背后有大人物撑腰,几十年前的战乱没有波及到这里,所以留存下来的典籍是旁的州远远比不上的丰富,故而每天都有很多慕名而来的文人学子来这里读书。

更何况马上就要考乡试,一整个长宁府州的学子都聚集在这里,书局门前来往的学子络绎不绝,谈经论道的声音虽然略显嘈杂,但并不吵闹。

书局二楼不对外开放的雅间里,两位老人正在手谈,其中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注意力明显不在棋局上面,眼神频频落在角落里正在论诗的两个俊美书生身上。

另一个老头见状丢下手里的棋子含笑问他:“文之,你看上了哪一个?亦或是是两个都看上了?”

被称为‘文之’的老人正是如今鄞朝为数不多的二品大员张文之,他见友人如此调侃,只笑说一句:“那个人的模样倒有些像曾经的故人,若是故人之子,收下也未尝不可。”

先前打趣的老人又说:“瞧着这两个年轻人都很不错,你若不都收下,那我可要和你抢了?”

张文之点头:“我年龄大了精力不济,若真是故人之子也只能看顾一个,你若有收徒之心,对另一个来说是再好不过的事。”

二人的闲谈除了在场的两个人之外再无第三人知晓,顾渊和仲长青在书局呆了九日,期间与他人辩论时常有胜利,他们两人的名声也传了出去,近两日每天都有学子邀请他们参加诗会船会等文人雅士举办的酒会,他们两个不好推脱太过。

但让他们为了迎合众学子而把考前珍贵的时间浪费在这些自己并不喜欢的人际交往上,他们两个也并不愿意。

于是思忖之下两人索性找了个‘暑热难耐’的借口直接待在客栈里不出去了,这才杜绝了那些纷至而来的拜帖。

七月十一,乡试考试即将开始。

按照鄞朝的规矩,乡试考三闱,每闱三场,每场三个昼夜。由于考第二和第三场的时候要换考场,所以实际上要考九天七夜。

一连这么多天的考试,不但头脑要一直保持清醒,身体也要不出差错,这样才能保证自己在答卷时不会犯错。

好在府县官学早早就开设了君子六艺来强身健体,顾渊的体质那是顶顶的好,一般壮汉都不能轻易打倒他。仲长青虽然比他差了些,但自小做惯了农活的他体质也很强壮,再加上入府县官学后有意锻炼,也是能抗的。

只是科举考试一看本事二看运气,有时候本事够了运气不够的事也常有。

考试的头一天,顾渊和仲长青不约而同的停止了读书,一大早起来两人先在院子里耍了一套拳法,然后仲长青吃着林安亲手做的糕点品茶,顾渊和苏谷拿着个小药锤子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林安是好奇宝宝,陪仲长青坐了一会儿后就忍不住跑到两人跟前问:“阿谷哥哥,你们在做什么?”

苏谷笑道:“做药粉,撒上能赶蚊虫叮咬的。”

林安一听就来了劲儿,他可没忘记之前赶路的时候被不知名的虫子叮咬过后的难受,还是用了顾渊配的药才好的。

仲长青也随后走了过来,顾渊就开口解释:“前两次考试咱们运气好,没有被安排到‘臭号’边上,但这次咱们也不能不防着这个,毕竟七月多的天气万一真不走运被排到了臭号,那脑子可就废了。”

臭号就是厕所旁边的号舍,每天考试的学子那么多排泄问题自然也是大麻烦,厕所更是干净不到哪里去。尤其天热,味道能传出去老远。

不幸排在厕所旁边的考生别说正常发挥了,那臭味熏的人头晕眼花,能坚持到考试结束不昏倒就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顾渊把一包药粉递给仲长青:“这药粉点上之后能暂时屏蔽人的嗅觉,让人在几天时间内什么都闻不到。但是后劲儿也大,停药后要十天半个月才能慢慢恢复嗅觉,你小心用。”

仲长青接过药粉小心收起:“多谢了。”

乡试如期举行,号舍的门随着最后一个学子进去后紧紧关上。等待在外面的人都明白这道门一旦关上期间无论发生什么事,即便是着了火烧死了人,只要时间不到,这门都不会再打开。

苏谷和林安在客栈里等待,林安显然是紧张的,他第一天连饭都没吃两口就早早歇息了。第二天顶着两个乌黑的眼圈出现时情绪虽然平静了一些,可从他做的味道有些偏甜的糕点来看,他还是紧张的。

反倒是苏谷,休息了一天后,第二天一大早就赶着马车带着青绿和木头在州府里闲逛,时不时问摊贩店主打听一下城里的物价,偶尔也说起当地的风俗习惯。

在闲逛的时候他手里一直拿着一本厚厚的木册,在马车上时就把自己的所见所闻记录在木册上,如此早出晚归几天,长宁州府的物价他们已经打探清楚。

几天的时间对于普通人来说不过是寻常,对于里头会试的学子们来说当真是度日如年。

号舍里每天都有意外发生,有因为不小心打翻墨汁的,有蜡烛不够没答完的,有因为紧张而拉肚头疼甚至颤抖到握不住笔的,种种形态令人唏嘘。

顾渊和仲长青运气比较好,前两场都没有排到臭号,到了第三场的时候顾渊被排到了距离取水地方比较近的位置,仲长青的号舍离臭号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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