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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更来啦(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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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更来啦

都说百闻不如一见, 顾渊把话题引到自家的地上面就是为了让张主簿亲自去山上看一看那两亩刚已经成熟多半个月的土豆。

而张主簿想要亲眼见证的心比顾渊想的还要迫切。

夏秋季土豆成熟后叶子并不会在短时间掉落,但温度过底土豆枝叶会很快枯萎。山上落了好几场霜,两块土豆地一眼看过去满是黄叶枯败凋零。

很久没有走过远路的张主簿匆匆忙忙爬了半座山, 冷不丁看到这样萧索的黄叶在寒风里扑嗦嗦掉叶子的场景, 心里下意识生出了荒凉之感, 脚步立刻就停了下来。

顾渊像是没有察觉到他的驻足不前,步子略微迈得大了些跨过田埂在距离最近的一株土豆前弯下腰, 伸手就按着土豆苗根部一把拔了出来。

山上新开垦出来的荒地比河坝里的地肥沃很多,轻轻一拔就带出了好几个拳头大的黄皮土豆,而且这些土豆长得个大光滑, 品相也比河坝产的好看一截。

“张主簿请看。”顾渊把手里的带着土豆的豆苗递到满脸不可置信的张主簿面前, 示意他用手接着:“这窝不错, 上面挂的这三个估计就有一斤半, 土里应该还有。”

和冬机灵的拿起锄头往刚刚拔出苗子的土坑里刨, 很快就又刨出来两个拳头大的和几个鸡蛋大小的土豆, 把先前带出来的三个算上, 估摸着至少有两斤。

张主簿终于找回了他的声音:“这…一株苗子就能长这么多个土豆?”

顾渊往旁边让了让,笑着说:“每一株苗子结的土豆个头大小都不一样, 张主簿不妨亲自来挖一挖, 看是否像我所说的那般。”

张主簿这会儿也不嫌松软的泥土沾脏自己的衣服鞋袜,挽起长袍随意在腰间打了个结就直接一脚踩进还带着霜水的地里。

他学着顾渊的样子伸手抓住一株豆苗一拔, 不料却没能拔得出来。

心里微微惊讶,张主簿记得刚刚顾渊分明拔的很容易。不过这会儿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手下用足了力道狠狠一提, 这下苗根很快就从土里拔了出来, 还带着一颗足有两个拳头那么大的土豆。

张主簿看着已经能和自己的脸比大小的土豆,惊呼出声:“老天爷, 竟然还有这么大的?”

他不顾土豆上满是泥土,一把摘下来抱进怀里颠了颠,十分满足的说:“一斤多,就这么一颗,至少有一斤多呐。”

顾渊看着他犹如抱着金子的满足模样忍不住嘴角抽抽:“张主簿,别看这土豆个头大,其实很多大土豆中间都是空的,若是放的时间久了,很容易会从里头坏出来。”

接二连三的震惊已经让张主簿学会了自我镇定,他挥挥手不在意的说:“能长这么大的个头,就算不好存放也无妨,大不了秋收之后先吃这个就行。”

他小心翼翼的放下土豆伸手抢过和冬手里的锄头,用力挖了下去,三两下的功夫就又从土里刨出好几个比鸡蛋略大的土豆来,不用特意去算,只大概估一估就知道这一株也能结至少两斤斤的土豆。

接下来的一盏茶的时间里都没有人说话,只有张主主簿不停的挖土豆的声音在山里田间回响。

他的身后土豆在地上随意堆着,白花花的,很是惹眼。

“嗬哧嗬哧…”张主簿呼吸的声音越来越大,手上也没了力道。锄头却还不死心的在地上扒拉着,想把眼前那株土豆连苗带着豆子一起挖出来。

顾渊上前拿走他手里的锄头笑道:“张主簿歇一歇喝口水润润喉吧,挖豆子的活儿交给下人去办就好。”

张主簿恋恋不舍的看着眼前一大片的土豆苗,就像在看财神一样“也好也好,就按你说的办。”

转头看见满地的白花花,又高兴起来:“果然如你说的这般高产,若是黔泱县的农户都种上土豆,以后就不愁没粮食吃了。只是可惜这几个土豆被我挖坏了。”

他到底没干过农活,下手没轻没重的,好几个大土豆被他一锄头挖成了两块,即便不通农事他也知道这样的土豆是存放不了多长时间的。

顾渊把挖坏的捡起来放在一边:“大人也不必顾虑这些,将挖坏的土豆清洗干净切成片在滚水里烫一烫然后放在太阳底下晒干,也能存放好长时间。”

“再说了,土豆咱们人吃着都舒坦,用来养家禽家畜肯定也很不错,实在不行剁碎了和猪草米糠拌在一起喂鸡鸭喂猪,左右都不会浪费。”

张主簿连连点头:“正是此理。顾兄弟,这土豆我能不能带走一些?”

顾渊故做无知:“张主簿的意思是?”

张主簿连忙解释:“不瞒顾兄弟,先前我已经和县太爷说了土豆的事情,因这件事牵扯过大且事情没能确定之前并不能为外人所知,便只有县太爷和我的几个同僚知道。”

“这些日子县太爷与我的那些同僚都曾多次派人去买过你家铺子的吃食,再三确定了你家铺子里的‘土豆’和县志、药书里记载的‘毒土豆’不同之后,这才派我来找兄弟你。”

“如今我已亲眼见证土豆的产量,回去便将今日所见所闻如实禀告给县太爷知道,若是顺利,想来要不了多久县太爷便要亲自上门来请顾兄弟了…”

他说着不由得哈哈大笑:“顾兄弟,如今我已然能想到土豆在我们黔泱县推广种植后的盛景,如此高产,如此高产…这是何等有利于民生的好事啊!”

他说着,眼睛竟然微微发红。

顾渊轻叹一声,声音里带上了安抚的意味:“既然如此,那就劳烦张主簿带一些土豆给县里的大人送去,不知大人挖出来的这些够是不够?”

张主簿看着少说也有五六十斤的土豆连连点头,也顾不上支使和冬,自己三两步拿起田埂上放着的背篓大步走回来,连松散的衣袍都顾不上绑就直接蹲下来往里头捡。

一边捡一边念叨:“这土豆好呀,洗两个切到面糊糊里,稀饭也能当成干饭吃了,好吃还顶饿。”

一个背篓背着太重,张主簿肯定背不动。顾渊便去拿另一个背篓,和冬见了想帮忙,被顾渊的眼神制止。

土豆的产量很不错,但张主簿一共也就挖两条垄了六七米的长度,五六十斤的重量两个背篓背着还是很轻松的。

比起上山时的忐忑,下山的路便满是雀跃。

张主簿原本想直接前往县衙去,却听顾渊说还差一盏茶的时间就到午时了,家里已经准备好了饭菜,等吃了饭再走也不迟。

张主簿这才惊觉时间飞快,他若是这时候离开便是罔顾主家好意,不懂礼数之举,是万万不能的。

“那便叨扰顾兄弟和苏夫郎了。”

午饭很是农家身份,虽然丰盛却没有大贵大补之物,菜色也以土豆居多,可见是用了心的。

张主簿很是满意,再看顾渊二人从容有度进退自如,虽是农家出身却有着不凡的气度,嘴里吃着他以前从未见过的土豆,张主簿心知这二人不凡,心里对二人的重视不免又高了些。

一顿午饭吃的宾主尽欢,午时末夫夫二人一起送走了张主簿的马车,回院子的路上苏谷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这些日子他午睡惯了,今天忙碌了一早上,心弦一直紧绷着,这会儿陡然松懈下来,便涌上了睡意。

顾渊伸手揉揉他的脸,声音软软:“阿谷,我也困了,咱们一起去午睡好不好?”

“好哦…”苏谷的眼睛里满是打哈欠带出来的泪意,伸手去抓顾渊的手,抓到后便往自己的衣袖里一缩,借着略宽的衣袖挡住已经有些刺骨的寒风。

顾渊被他下意识的动作逗乐,坏心眼的用自己微凉的手贴在自家夫郎细腻光滑的手腕上,还沿着手腕往手臂上蹿。

苏谷被他指尖的凉意冷得一个哆嗦,瞪大眼睛不解的看着顾渊,连睡意都消散了几分:“相公?”

顾渊眨巴眨巴眼睛,手指老老实实的缩回去,眼看四周无人后飞快地俯身下去在自家夫郎的脸上偷了个香,然后继续装无辜:“有些冷哦,要亲亲夫郎帮我暖手才行。”

苏谷愿意宠着他,闻言便抓起他的另一只手合在一起,用自己的手和衣袖包裹着,脚下的步伐也快了几分:“相公快进屋,天越来越冷了,待会儿得换厚实的衣服才行。”

顾渊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像个崽崽一样乖乖被拖着走,心里忍不住得瑟:天虽然冷了,可我有乖乖夫郎替我暖手,真是一点都不觉得冷呢!

……

县城黄家,黄子矩又喝醉了。

他迷迷糊糊的被自己的小厮送到租来的骡车上,想入睡却又不甘心就这么睡着,满心满眼都是自己在苏家惊鸿一瞥的精致面容,还有舞剑时柔韧而不失力度的身姿。

“谷儿~”黄子矩喃喃着:“都怪我,若不是我冒失莽撞,又怎会连累你平白丢了性命。若我再小心一些,你我如今是不是已成人人艳羡眷侣。”

“哪像如今这般…”

“佳人已逝,徒留我一人在这世上,可悲,可叹…”

“毒妇,都怪那毒妇。我必然不会放过她,一定不会…”

小厮透过车厢并不紧实的木门听到里头传来的咒骂,不由得叹了口气。他想劝说两句,又想起先前劝说时挨到的打骂到现在还疼着,便又闭上了嘴。

反正主家的事不是他一个小厮能随意插嘴的,他就当个锯嘴的葫芦伺候好主子就是。

骡车摇摇晃晃,黄子矩一路都在为已逝的佳人惋惜,为自己的情深不寿悲叹,为家中蛇蝎夫人而怒气冲天。

还没回到院子里人们就远远避开,生怕被喝醉了酒的二少爷呵斥打骂。二房院子的下人们避之不开,都跟个鹌鹑似的缩在角落里,唯恐自己成了那个出头鸟。

当晚的黄家二房院子里又是一阵兵荒马乱,先是明媒正娶的二房夫人白日里当着下人的面挨了二房少爷的一个巴掌,后来连晚饭都告了罪,没有去主院里吃。

半夜里二房少爷又闹着要去烟柳巷喝酒,只是那时院子里都已落了锁,若是出去一定会惊扰到主院里的当家主母,二夫人不得不顶着脸上还很明显的巴掌印去劝二少爷,谁知又挨了一顿喊骂,身上也受了几下。

可惜主院里的掌家主母和当家老爷还是被他们的动静闹醒,黄举人披着羊皮大氅瞧着院子里的闹剧神色冰冷,最后什么都没说只让管家拎着还未彻底醒酒的黄子矩去祠堂里罚跪。

主母刘氏那双吊梢眼恶狠狠的看着柔柔弱弱悲伤哭泣的二儿媳,说出来的话阴阳怪气直往苏莹玉的心口上扎:“还是秀才家的嫡女儿呢,连自己的男人都管不住,三更半夜闹到公公婆母面前,也不嫌丢人。”

苏莹玉面色苍白,涂着丹蔻的指尖狠狠攥着手里的帕子,语气依旧柔弱:“娘,我…我心里也苦啊。”

刘氏掐着嗓子轻笑一声:“苦?当初你逼着你母亲处理你那庶出的哥儿弟弟时,怎么没见你说自己苦?你自己善妒连血脉至亲的弟弟都容不下,害得我儿没了心爱的人整日买醉不思上进,我当你有多少好手段呢,如今竟然也敢到我面前诉苦,可真是好大的脸呢。”

苏莹玉杏眼含泪,瘦弱的身躯颤抖着似乎下一刻就要跌倒在地上:“不是的,弟弟是心里内疚得了急症才走的,并不是我与娘亲害的他,婆母您不能污蔑我呀。”

刘氏受不了她这故作柔弱的样子,伸手在鼻子面前扇了扇说:“行了,你这手段我见的多了。你那母…你也是个蠢的,即便你那庶弟嫁过来了又如何,他不过是个哥儿又是庶出,难不成还能做我儿的正妻?”

“这世上那个男人不娶几房姬妾?若是你纯善些,允了你弟弟一同嫁过来,你做正妻他当贵妾,你持重掌家他讨我儿欢心,两人一同为我儿开枝散叶岂不美哉,哪里还会生出这般龃龉龌龊来?”

“说到底是你善妒,容不下庶弟,才换来如今这般境地。我不管你今后如何又能使出何种手段,我只管我儿开枝散叶之事,君你二人成婚已经半年有余,若是到明年你还没有怀上,那就别怪我替我儿做主为他安置偏房了。”

刘氏恶狠狠的甩下一大堆的尖酸言语,才觉得堆积在心口的郁气终于散了。她瞧着苏莹玉面色惨白的模样,看着她脸上青红的巴掌印满意一笑,扶着丫鬟的慢悠悠手离开了。

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自己儿子半句不好。

院子里伺候的两个下人不敢在这个时候触夫人的霉头,悄悄的躲在小厨房里烧热水去了。

只有苏莹玉从苏家带来的贴身丫鬟扶着她,流着泪小声宽慰:“小姐莫要生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苏莹玉手里的丝帕被扯变形,边角都脱了丝:“你说的对,我不能倒下,我若是这会儿倒下了不知道还要被多少人看笑话呢?我凭什么要如他们的意?”

眼泪滴落划过脸上的伤处,苏莹玉扯了扯唇角,牵动伤口后疼得她眼泪止不住的流,她却仿佛从这疼痛里感觉到了快意似的,用舌尖顶了顶伤处,问丫鬟:

“小兰,我让你收着的盒子还在不在?”

丫鬟点头:“在呢小姐,你给的东西我都收的好好的,没给别人瞧见过。”

苏莹玉擦了擦泪,看着刘氏离去的方向眼睛眯起:“去把漆红盒子里头的红瓷长颈瓶拿过来,再让小厨房里的明儿一大早去外面采买些新鲜的吃食,花样要多,都挑二少爷爱吃的,银子从我嫁妆里出。”

“小姐?”小兰很快就感觉到了自家小姐的意图。

她的娘是苏夫人的陪嫁丫鬟,是家生子,后来又做了苏莹玉的奶娘。两人打襁褓里就常常同处一室喝奶睡觉,后来一同长大直至出嫁也未分离,情分比家里的姊妹都要深上几分。

苏莹玉看着空荡荡的院子,又是先前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小兰,我累了,你扶我回里屋吧。”

小兰顺从点头:“是,夫人。您小心脚下,奴婢会让人送些热水过来,再熬一碗驱寒的姜汤,夜里寒凉,夫人得驱驱寒。”

小院不大,两人特意提高了语调躲在厨房里的下人们听得一清二楚,取水的熬药的很快就忙碌开来。

苏莹玉带着小兰回了里屋,小兰将门窗关得严严实实,仔细查看过外面没有人偷听才说道:“小姐,您要用夫人给的东西吗?”

苏莹玉杏眼里的恨意几乎要将她淹没:“你听到了,你听到了的小兰,那老不修的虔婆竟然要给他儿子纳妾,谁家主母会给新婚不到一年的新妇提纳妾的事?”

“自从嫁过来后我日日谨慎小心,在她跟前服低做小,谁知这老虔婆既然如此折辱我,小兰,她分明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还有黄子矩,当初这婚事两家说的好好的,是他先变了心瞧上了苏谷那个狐媚子,如今竟然有脸说我毒辣,可真是长脸了。”

苏莹玉压低声音咒骂一通,过了半晌才从竭斯底里的满腔恨意中平复下来,手里的丝帕被她丢在一边,又换上新的:“既然都说我毒辣,那我便如了她们的愿,免得人人都当我是泥捏的,都能骑在我的头上,踩我一脚。”

……………

………

……

“大人,东西我带回来了,您快瞧瞧。”

县衙院里,县太爷背着手不停的在院里踱步,另外几个主簿也不停的探头往外面看。

只有师爷略微持重一些,坐在不远处的案几上写写画画,细看后发现他一旁放着的正是县志,而他面前正在记录的纸张和记载县志的用纸一般无二。

听见声音,县太爷和几个主簿立刻迎了上去,就连持重的师爷也猛的一下站起来,大步绕过园中垂花门,前往县衙正院。

马车停在县衙外面,距离正堂要穿过一道大门和一道前院才能到县太爷平日升堂办案的正堂,寻常时间他们只在偏院处理公事。

张主簿背着竹篓六十多斤的竹篓走得歪歪扭扭,一旁的衙役见了想帮他接过背篓,却被他一个绕身躲开:“老李头,这东西可出不得差池,我得亲自交到大人手里才行。”

衙役和这些主簿已经共事了这么多天,自然知道如今这位县太爷和他们之前的可大不一样,这位是有本事的,他们自然也不敢像以前那样没规没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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